怯怯地说: 本书没有感受到那种宗师豪情~

本书的目的是教你如何学习量子力学.
除了在第 1 章中一些必备的基础知识外, 更深的准哲学问题将留在书末.
我们不相信一个人在对量子力学是干什么的有一个透彻的理解之前,
他可以明智地讨论量子力学的意义.
但是, 如果你急不可待, 在学习过第 1 章后可立即阅读 <跋>.

教你如何学习量子力学. 原文是: teach you how to do quantum mechanics.

关于印刷错误: 这一方面的质量明显不如量子力学 (科恩).

波函数

薛定谔方程

从逻辑上讲, 薛定谔方程所起的作用等同于牛顿第二定律:
同在经典力学中由牛顿定律确定以后任意时刻的 x(t) 一样,
量子力学利用所给定的适当初始条件 (一般来说是 Ψ(x, 0)),
通过求解薛定谔方程得到以后任意时刻的波函数 Ψ(x, t).

统计诠释

当然, 如果你关闭一个狭缝, 或者设法去探测每个电子通过的是哪一个狭缝,
干涉图样将会消失; 这时通过 (狭缝) 的粒子波函数和前面的完全不同
(第一种情况属于薛定谔方程的边界条件发生了改变, 第二种情况对应于波函数测量引起坍缩).
但两个狭缝都打开, 电子飞行过程中不受到干扰, 每个电子和自己本身发生干涉.
它不是通过两个狭缝中的某一个, 而是同时通过两个狭缝.

和自己本身发生干涉

归一化

平凡居然翻译为平庸, 无语~

演化公设

动量

原文翻译为相同系统, 改为了全同系统; 系综诠释: 个人习惯把系综 vs 统计, 视同期望 vs 均值的语境差异; 所以赞同系综诠释统计诠释更佳~

接收一个函数, 输出一个函数.

不确定性原理

假设你握住一根长绳的一端, 通过有节奏地上下摆动而产生一列波.
如果有人问你: "精确来讲波在哪里?" 你可能会认为此人有点不合时宜:
精确来讲波不在任何地方 -- 它分布在一定的范围.
另一方面, 如果他问其波长是多少, 你可以给他一个大约合理的答案.

与此相反, 如果你突然抖动一下绳子, 可以得到一个沿绳子传播的相对很窄的凸峰.
对于这种情况, 第一个问题 (精确来讲波在那里) 就有意义了,
但是第二个问题 (波长是多少?) 就有点不合时宜 -- 它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周期,
所以你如何能赋予它一个波长? 当然, 你也可以画出介于两者之间的情况,
波是可以很好地定域在一定范围内的, 波长也很明确. 但是这里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个取舍:
波的位置越精确, 波长也就越不精确, 反之亦然.

傅里叶分析中的一个定理可以给出这种情况的一个严格证明, 不过目前仅涉及定性讨论.

单从通俗性角度而言, 这一段描述比科恩费曼的都要好.

应确切理解不确定原理的意义: 如同位置测量一样, 对动量测量也是同样的答案 --
这里 "弥散" 是指这样一个事实, 即对全同体系的测量而不会产生同样结果.
设想如果你可以构造一个态, 对其位置的重复测量的值都非常接近
(通过使 Ψ 成为一个局域的波包); 但你要付出的代价是:
对这个状态进行动量的测量的结果将是非常弥散的.
或者你也可以构造一个态, 对其动量的测量的结果是确定的
(使 Ψ 为一个很长的正弦波); 但这样的话, 位置的测量结果是非常弥散的.

波包确实不如科恩讲述地详细, 弱化了公式的推导. 或者说, 放在了习题里面.

定态薛定谔方程

定态

定态: time independent; stationary state

一旦解出了定态薛定谔方程的分离变量解,
就可以从中得到含时薛定谔方程的通解,
这在原则上是简单明了的.
I claimed that the most general solution to the
(time-dependent) Schrödinger equation is a
linear combination of stationary states.

无限深方势阱

虽然翻译的比较急促, 但是有译者注还是蛮好的.

上述四个性质非常有用, 且它们不单单是一维无限深方势阱所特有.
只要势函数本身具有对称性, 第一个性质就成立;
无论势函数是什么形状, 第二个性质都是普适的.
波函数的正交归一性也是十分普遍的.

波函数的完备性对我们可能遇到的所有势场都是成立的,
但要去证明这一点确实棘手又费力;
恐怕大多数物理学家们只是简单地假定其是完备的, 并希望如此.

谐振子

事实上, 对于任何振动来说,
只要其振幅足够小, 都可以近似看作简谐振动;
这就是谐振子为什么如此重要的原因.
和无限深方势阱情况一样, 谐振子的所有定态解都是相互正交的.

自由粒子

对自由粒子而言, 分离变量解并不代表物理上可实现的状态.
自由粒子不能存在于定态上; 或者, 换句话说,
世界上不存在一个自由粒子具有确定的能量.

但这并不意味着分离变量解对我们没有任何用途.
因为它们扮演一个完全独立于物理释义的数学角色.
含时薛定谔方程的一般解仍旧是分离变量解的线性叠加.
正弦波扩展到无限远, 它们是不可归一化的.
但是这种波的叠加会产生干涉, 从而使得可以局域化和归一化.

波包

波函数中对应的粒子速度不是某一个波纹的速度 (即所谓的相速度),
而是包络线的速度 (群速度) -- 这个速度, 取决于波包的本质,
可以大于, 等于或者小于其组成波包的波纹的速度.

对于绳子上的波, 其群速度等于相速度.
对于水波, 当你向水塘扔进一块石头, 其群速度是相速度的一半
(如果你留意其中一个波纹, 会发现它在后部生成, 向前运动越过波群,
在前面消失, 而波群则以个别波纹的一半速度传播).

量子力学中自由粒子波函数的群速是相速的两倍 -- 正好等于经典粒子的速度.

δ 函数势

这些结果很简洁, 但我们不能完全忽视一个棘手的原则问题:
这些散射波函数是不可归一化的, 所以它们不代表实际的可能粒子状态.
我们知道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构造定态解的可归一化的线性组合, 正如我们处理自由粒子那样 --
真正的实物粒子是由产生的波包所表示的.
虽然原理上很简单, 但实际上这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在这一点上, 最好把问题交给计算机解决.

形式理论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章!

希尔伯特空间

量子理论是建立在两个概念的基础上的: 波函数和算符.
体系的状态用它的波函数来表示, 可观测量用算符来表示.
数学上, 波函数满足抽象矢量的定义条件,
算符作为线性变换作用于矢量之上.
因此, 量子力学的自然语言是线性代数.
但是, 我估计它并不是你们已所熟悉的线性代数的形式.

严格地讲, 一个希尔伯特空间是一个完备的内积空间,
平方可积函数的集合只是希尔伯特空间的一个例子 --
的确, 每一个有限维矢量空间是一个平凡的希尔伯特空间.
但是, 既然 L2 空间是量子力学的舞台,
这就是物理学家讲希尔伯特空间时的通常含义.

顺便说一下, 完备一词在这里的意思是:
希尔伯特空间中任何函数的柯西序列收敛于一个同样在希尔伯特空间中的函数;
这个空间没有孔洞, 就像所有的实数的集合没有孔洞一样.
(与此相比, 例如, 所有多项式的空间, 像所有有理数的集合一样, 的确是有孔洞的.)
空间的完备性同一组函数的完备性 (遗憾的是用了同一词) 没有任何关系.
这组函数的完备性是指任何函数都可以表示为这组函数的线性组合.
一个函数除了几个孤立的点之外, 处处是零, 那会是怎样?
尽管函数本身不为零, 但它的积分式仍然是零.
如果对这一点感到困惑, 你应该是学数学的.
物理学中这种病态函数并不会出现, 但无论如何, 在希尔伯特空间中,
如果两个函数差的绝对值平方的积分为零, 我们称这两个函数是等价的.
严格地讲, 希尔伯特空间中的矢量代表函数的等价类.

函数, 矢量, 傅里叶

可观测量

注意: 期望的符号表示!

由于厄米算符的期望值是实数, 它们很自然出现在量子力学中. 这个说法, 如何?

此处摘引一段 惰者集 中的文字~

也就是说, 数学运算支配了作为量子力学对象的物理现象.
这种数学运算与物理现象的关系,
并非是通过解析叠加的物理意义而将其用数学公式表现出来,
而是将 "波函数的线性组合可以描述状态的叠加" 视为公理,
然后依据数学运算来确定叠加的意义.
正如费曼所言, 除了数学之外, 没有其他方法能说明态叠加原理了.
我们只能认为量子力学基于数学的无穷魔法,
因此我认为物理现象的背后存在着固有的数学现象.

摘引结束~

厄米算符的本征函数

The collection of all the eigenvalues of
an operator is called its spectrum.
Sometimes two (or more) linearly independent
eigenfunctions share the same eigenvalue;
in that case, the spectrum is said to be degenerate.

下面摘录一个极简特征方程的例子:

定理 1 是令人欣慰的:
如果你在一个确定的状态下测量粒子的一个观测量,
至少会得到一个实数.
这就是无限深方势阱的定态, 或者谐振子的定态, 都是正交的原因.
它们是哈密顿量具有不同本征值的本征函数.
但这一性质并不单单是它们所特有的, 甚至仅是哈密顿量所特有 --
对任何可观测量的定态都是如此.
如果厄米算符的谱是连续的, 本征函数是不可归一化的,
它们不位于希尔伯特空间内, 且不表示可能的物理状态;
无论如何, 实数本征值的本征函数满足狄拉克正交归一性,
并且是完备的 (由求和变为积分).
幸运的是, 这正是我们真正所需要的.

广义统计诠释

无处不在的傅里叶

参见: 科恩, 卷一, Page 17, 波函数; 薛定谔方程

不确定性原理

注: 尝试理解 \(i\) 代表的对称性~

不确定性原理, 这个词条好详细!

事实上, 对每一对可观测量, 如果其算符不对易, 都将存在一个不确定原理 --
我们称它们为不相容可观测量. 不相容可观测量没有共同的本征函数 --
至少, 它们不可能有共同本征函数的完备集.
相比之下, 相容 (可对易) 的可观测量却可以有共同的本征函数完备集
(也就是说, 对两个可观测量都是确定的状态).
需要注意的是, 不确定原理并不是量子力学中的一个额外假定, 它是统计诠释的结果.
你或许感到奇怪, 这在实验室是如何实施的呢?
为什么就不能同时确定 (比方说) 粒子的位置和动量呢?
当然你可以测量粒子的位置, 但是测量行为使波函数坍缩为一个尖峰,
这样在傅里叶展开中必然带来一个很宽范围的波长 (动量) 分布.
如果此时你对粒子动量进行测量, 这个状态将坍缩成一个有确定波长的长正弦波 --
但这时的粒子已经不再位于你第一次测量时的位置.
那么, 因此, 问题在于第二次测量会使第一次测量的结果过时.
只有当波函数同时是两个可测量量的本征态时,
才可能在不破坏粒子状态的情况下进行第二次测量 (这种情况下, 第二次坍缩不改变任何状态).
但一般来说, 这只有在两个可观测量是相容的情况下才有可能.

但不确定原理是如此强大坚实: 它可以被误用而不会导致严重的错误结果, 因而很多物理学家习惯于草率地应用它.

哈哈, 想起曹则贤黑体辐射中的类似说法: 物理学其实容错性很强, 所以容易混淆视听.

矢量和算符

本书的排版质量真是一言难尽~


"Position space" is nothing but the position basis;
"momentum space" is the momentum basis.
偶尔我们也会遇到算符是个函数形式, 它们通常由幂级数展开式来定义.

三维空间中的量子力学

薛定谔方程

氢原子

角动量

自旋


全同粒子

双粒子体系

贝尔定理

然后, 我们需要区分两种不同类型的影响:
一种是 "因果" 变化, "因果" 变化导致接收器的某些物理特性发生实际变化,
仅通过对该子系统的测量即可检测到;
另一种是 "空灵" 类型, 它不传输能量或信息,
唯一的证据是在两个独立的子系统上采集的数据中的相关性 --
这种相关性从本质上来说, 无法通过单独测量其中一个数据列表所检测到.

因果效应不能传播得比光快, 但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说明空灵效应不能传播.
与波函数坍缩相关的影响属于 "空灵" 类型,
它们传播的速度超过光速这一事实可能会令人惊讶, 但这毕竟不是灾难性的.

类似此段的描述其实随处可见, 但有一个词, 使得此处表述优于它处. 因果~ (比信息二字, 往前多迈了很小的一步.)

无法通过单独测量其中一个数据列表所检测到; 摘录 HELGOLAND 书中的一段话如下:

相对我们而言某些事件发生的概率是由相对我们而言的波函数 ψ 的演变确定的,
这一波函数包含了与其他所有系统的动态互动,
但不受相对于其他系统而言发生的事件的影响.

探讨两个距离遥远的, 相互纠缠的物体之间相互交流时出现的表面上的矛盾,
其实是因为忽略了这一事实: 要揭示相关性并赋予其真实性,
必须存在与两个物体共同互动的第三个物体.
表面上的矛盾, 是因为忽略了特性是为某一对象展现的.
两个物体之间的关联性是两个物体之间的特性,
所以也就跟其他所有特性一样, 只有与除此之外的第三个物体关联时才存在.

混合态和密度矩阵

不要将两个纯态的线性组合 (其本身仍然是个纯态) 与混合态相混淆,
混合态不能用希尔伯特空间中的任何一个 (单个) 矢量来表示
(希尔伯特空间中两个矢量的和仍是希尔伯特空间中的一个矢量).

对称性和守恒律

在量子力学中, 我们说一个系统具有对称性时,
是指哈密顿量通过某种形式的变换而保持不变,
比如旋转或平移变换.

变换算符


宇称


旋转对称性


简并

旋转对称选择定则

时间变换

对这两个绘景做一个很好的类比.
对普通的时钟, 指针顺时针方向移动, 而表盘数字固定不动.
但人们同样可以设计一个指针固定, 表盘数字逆时针移动的时钟.
若让指针代表波函数和表盘数字代表算符,
这两个时钟之间的对应关系大致相当于薛定谔绘景和海森伯绘景之间的对应关系.
还可以介绍其他的一些绘景, 其中时钟指针和表盘上的数字都以中间速率运动,
这样的时钟仍能显示正确的时间.

定态微扰理论

从此处开始, 后续属于应用部分, 选择性略读~

非简并微扰理论

简并微扰理论

变分原理

WKB 近似

散射

量子动力学

附录 线性代数

A vector space with an inner product is called
an inner product space.

注: 本书原本用上面加一个波浪号表示转置矩阵, 一律改为 \(\mathbf{A}^T\)



注: 原书此处翻译为根据线性代数基本定理, 是个错误! 应为根据代数基本定理.

这翻译质量, 太仓促了.

Suppose we have two diagonalizable matrices;
in quantum applications, the question often arises:
Can they be simultaneously diagonalized
(by the same similarity matrix S)?

That is to say, does there exist a basis all of
whose members are eigenvectors of both matrices?
On this basis, both matrices would be diagonal.

The answer is yes if and only if the two matrices commute,
as we shall now prove. (By the way,
if two matrices commute with respect to one basis,
they commute with respect to any basis.)